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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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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等到齊國遠倆活寶來時,羅成總算知道了單雄信為什麽會那副氣鼓鼓的樣子,敢情出了被自己那一挑,卻還在半路上被劫匪撲了一道呢。

“你還別說,那傻大個子還有幾分本事,就那麽三斧頭,就把單當家的那馬頭給劈了,要不是尤俊達及時趕來,今兒咱們能不能見到這位還是句話呢。讓我說,尤俊達那小子蔫壞蔫壞的,不定他是故意要落單總瓢把子的威風,專門讓那小子來劫道的。”齊國遠說起單雄信專門繞路走小孤山長葉林查探到底是誰劫了皇綱,卻不想被著半路上殺出的一個漢子劫了道的事情,那是唾沫四濺。

羅成一聽就樂了,“土匪頭子被土匪截,這戲文唱得好。”

秦瓊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,知道單雄信這人有些軸,難免讓著眾兄弟有些不喜,便也勸道他們不要生事,尤其叮囑了羅成,“你別在拿話撩撥他了,就當給你舅媽個面,咱們安生吃頓飯。”

“那一定,表哥,我不跟他一般見識。”羅成一口答的那叫個痛快,心裏頭卻想,要他欺負到我頭上,那可就不是我挑事兒了。

等著開席時,因著秦瓊這裏是兵匪一窩,所以就分了兩溜座,一邊是兵,一邊是匪,兵這頭大家自發的按著官銜高低,自然是羅成坐了最上首,匪那裏,卻是單雄信打頭,這樣一來又碰了面。

“柴姐夫,那截了單雄信的小匪是哪個,等下你給我引見個?”羅成一邊喝著酒,一邊小聲的跟著柴紹說話。

柴紹看了一眼單雄信的臉色,苦笑著道,“世子,你看著那單雄信就知道他不痛快,席面上就別落他面子,要見人咱們吃過飯去,愛見多少見多少不成?”

“又不是我給他臉子看,是他甩臉子給我呢。”羅成低聲抱怨道,轉頭沖著單雄信撇了撇嘴,大有你撇一個我撇兩個的架勢。單雄信見著他這幅樣子,自然生氣,柴紹在旁邊只覺得好笑,暗道這單雄信氣量也太狹小了,羅成比他小十來歲,他還能跟羅成鬥上氣,真是叫人想勸都臊得慌。

柴紹不欲生事,便故意跟著羅成說話岔開註意力,羅成也是小孩兒心性,被哄著哄著就註意不到單雄信了,眾人在吃喝的正高興的時候,忽然就又有人喊道,“我來嘍!誰喝酒要是不等我,我拿大斧子掏他!”

羅成擡頭一看,只見著一個靛臉朱眉,全身鸚哥綠的大錛頭漢子跑了上來,當下樂了,跟著柴紹說:就沖這個臉,還跑得出響馬堆兒去嗎?

秦瓊看著是程咬金來了,忙上去招呼著坐下,待著程咬金尤俊達入席,這席上又熱熱鬧鬧的開始了,大家吃著喝著正高興,忽然就見著單雄信起身,對著諸人拱了拱手,“諸位!請你們暫且停杯慢飲,我有幾句話,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?”

一見單雄信張口,再看羅成眉毛立起來,秦瓊的心就懸了,納悶單雄信要說什麽。

單雄信等著眾人都歇了筷子,才慢慢道來:“今天來的都是秦二哥的朋友,這話說出來我也不怕漏到外邊去。我有言在先,這個事情您要不是我們這一行的人,您就別挑眼。就說這個靠山王楊林,有一撥兒皇杠:六十四萬。另外還有價值百萬的龍衣貢……”

秦瓊一聽,要攔他吧,已然說出來了,也不好攔,只能讓單雄信說了下去。

“這個皇杠剛有了信,我就派了五道探馬到登州臥底。皇杠有了準日子進京,我就派了十三路的人馬,在山東省外理伏著。我囑咐他們在山東以裏不準下手。因為我跟秦二哥不用說交情,哥兒倆連命都過,他在山東當差,要在出東界內下手,要讓好朋友為難,那算是怎麽個朋友呢!哪兒想到皇杠沒出了山東,也不知道被誰劫去。聽人傳說這天是六月二十四,夜晚三更天,楊林手下的兩家太保押著皇杠走到小孤山長葉林,有大響馬三百百六,小響馬賽牛毛,殺敗了兩家太保,把皇杠、龍衣貢全行劫去。他那為首的還敢自報名姓,說是姓程名達字尤金,這個主兒比我人物。我調派了十三路人馬,買賣會讓旁人抄了去了,這叫撅我單雄信,也是給我秦二哥找麻煩。不成!今天咱們樓上在坐的,不是我們行裏頭的,不要挑眼,我可就問這三聲:‘哪位劫皇杠啦’,你要沒做這個事,不要多心,你要做了這個事啦,你可得搭碴兒,那叫人物。你要是做了這個事兒啦,你悶著頭兒,忍著不忍著不言語,可別說我單雄信翻臉無情。我就問這麽三聲啊!”單雄信說完話,一搭碴的就要叫起來。

要說這皇綱,單雄信也是倒黴,準備了大半年,卻讓人搶了肥肉,心裏頭焉能不生氣,只是這發作的場合實在是有些不是當子,秦瓊當下就左右為難了。他知道這事兒是程咬金幹的,可程咬金劫皇綱不是為了財,而是為了引出楊林報父仇,他好不容易把這事兒抹平了,卻不想單雄信在這裏一意孤行的追求了起來。

單雄信這話說的極氣了,他一喊“哪一位劫皇杠啦?”,程咬金這邊就要起來,尤俊達正挨著程咬金,趕緊揪他的衣裳,小聲兒嘀咕道:“別言語,忍著!”

“什麽,忍著?沒有他罵街的份兒,我忍不了了!”程咬金是個暴脾氣,只覺得自己沒做錯,便也不願意受單雄信那份窩囊氣。

“哥哥,你是要真鬥啊,還是假鬥?”尤俊達知道他的脾氣,趕緊順著他的脾氣哄。

“當然是真鬥!”程咬金雙目圓瞪的說道。

“這就對了,咱們不跟他犯這嘴皮子功夫,回去大道邊上等他,那才叫真鬥!”尤俊達按著他哄道。

“可他罵街,我怎麽受得了!”程咬金有些委屈的低聲嘟囔,卻是沒有鬧著要立即站出來。

“咱們是捧二哥的,不能攪這個事情。叫他罵他的,避點兒屈,也得忍著。”尤俊達苦口婆心的勸道,“咱們給秦二哥面子。”

“對,咱們不能攪二哥。”程咬金讓著尤俊達這麽一哄,乖乖的消了氣,不再鬧騰。

只是他被尤俊達勸住了,羅成卻沒有人勸。他本來就看著單雄信不順眼,這會兒又見著單雄信鬧騰的厲害,簡直是目中無人,當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“姓單的,你等等,我有話問你。”

單雄信一看是羅成,當下也站了起來,“姓羅的,這搭不著碴!”

“今兒這碴我就要搭,當著大家夥兒的面我有兩句話要問你,會說的不如會聽,你且聽我兩句。”羅成理直氣壯的說道。

“你說。”他說道這裏,單雄信也不得不應了。

“我就問你,你今兒是幫著我表哥給我舅媽辦壽,盡朋友之道啊,還是借著我舅媽這壽宴,為在這兒問皇綱的事情,想發財來了呢?”羅成笑著問道,卻一句話戳中了單雄信的心窩子。

“姓羅的,這事兒你管不著!”單雄信一下怒了。

“這是我舅媽的壽宴,你在這兒攪合的人吃不下酒,我算半個主人,怎麽管不著!”羅成的氣不比他小。

“你就管不著!”單雄信一心追查劫皇綱的人,哪裏肯就此罷休,當下就梗著脖子給羅成一個冷臉。

“什麽叫管不著,我今兒就給你管管看!”羅成是個厲害的,見著單雄信這樣,當下就把面前一海碗的櫻桃肉端起來了,悠的一下子朝著單雄信砸來了。單雄信一閃身,沒砸著,跟著抄起一大海碗肘子,“小羅成,招家夥吧!”

羅成一閃,叭的一聲肘子就砸到墻上了,單雄信繞過桌子前頭說“你過來”,羅成也繞過桌子說:“過來就過來!”單雄信左手披胸一抓,抓住羅成的前胸,羅成也用左手把單雄信的前胸抓住了,兩人拎起右手就開打,叭的一聲兩掌擰住,腿底卻是左腳尖對左腳尖,後腿兒戧著後腿。

兩人擰這個掌,都想著誰把誰的掌給擰下去,其它人轟的一下都站起來啦,樓上可就亂了。秦瓊也氣極了,過來一拱手:“諸位,他們不是全完不了嗎,你們都躲開。一個是我的至親,一個是我的至友,萬沒想到這哥兒倆今兒算捧了我啦。他們不是不撒開嗎,成,你們哥兒倆全對,就是我一個人不對,來,你們打我吧!”

羅成看著秦瓊臉上沒有半點怒容,就心虛了,趕緊撒手,單雄信也內疚的想,我要跟他打起來這不是對不起秦二哥嗎,當下也撒了手。

秦瓊冷著臉站在那兒,“你哥兒倆完不完?再要不完,我給你們磕一個!”

“我完了,絕對不再說啥了。”單雄信第一次見到秦瓊這臉,立馬服軟了。

“表哥,我的錯,我完了。”羅成見著秦瓊翻臉,心裏頭突突,生怕這事兒傳揚了出去,趕緊認錯。

“唉,這就對了!大家都坐下來吃喝吧,今兒是我娘壽宴,你們誰不舒坦都是我不周到,你們要想讓我不內疚吧,那就好好吃喝。”秦瓊放緩了語氣安撫的說道,這會兒也不想著撮合好二人了,只求在山東別打起來。反正等著壽宴一完,一個回北平一個回山西的,卻是想掐架都不容易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我大程胖子才不是搬弄口舌的惹禍精,我小羅成才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二逼少爺呢~╭(╯^╰)╮有些人的年紀活在狗身上了……

☆、50秦瓊用計

秦瓊他們在這邊吃酒,女眷不方便攙和,所以都在秦瓊家裏頭陪著秦母。楊玉兒跟羅裳是舊相識,單盈盈之前躲在秦家便沒有離開過,這會兒也是當著自家人一樣,再加上秦安的媳婦兒,一群女眷說說笑笑,也是好不熱鬧。這會兒正講著笑話呢,羅裳忽然見有人掀了門簾子朝著裏頭張望,她瞧著那人模樣挺緊張的,便在桌下踢了楊玉兒一腳,楊玉兒一回頭,卻是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道,“茶沒了,嫂嫂,你在這裏陪娘和幾位妹妹稍坐,我去添一回水來。”

羅裳順手拿起桌上的空盤子塞到她手裏,“再抓點花生來。”

“是,就你規矩大,還真把我當丫鬟使了。”楊玉兒笑著說道,然後拿了盤子和茶壺出去,這一去,卻是半天才回來。

羅裳見著楊玉兒回來,臉色平靜,眼神卻有些焦灼的看著自己便知道她是有話對自己說,想了想卻是往著單盈盈那邊湊了會兒,然後不經意的一碰她的手臂,讓著任盈盈手一抖,卻是一杯滾燙的茶就兜著她的裙子撲了過來。

“啊!”單盈盈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,只感覺自己胳膊一偏,卻是茶杯掉到了羅裳的裙子上,當下比羅裳還早一步的給嚇的叫了起來。羅裳心裏頭想著她倒是配合的緊,自己卻是站了起來提了裙子看看,然後毫無波瀾的說,“無妨的,只是臟了罷了。”

單盈盈一叫,卻是將著眾人的註意力都往她那裏吸引去了,楊玉兒也忙站起來安慰道,“不過一條裙子,單妹妹別緊張。”

“不過這麽濕噠噠的總不好,”秦母見著羅裳那裙子半副都濕了,下意識的就吩咐楊玉兒道,“玉兒,你那裏有合適的衣裳不,先拿條給裳兒換上吧。”

“是。”楊玉兒等的就是這句話,當下拉了羅裳走開,等到了外面無人,才急急的說道,“我父王來了!”

“哦,”羅裳沒反應過來,下意識的回了一句,“這不是挺好的嘛?”

“那是我爹啊,不是你爹啊!”楊玉兒急的有些抓狂,當下看著羅裳還是一張迷糊臉,知道短時間也無法普及羅藝跟楊林的差距,只能長話短說,“先不說他跟二哥的血海深仇,他是官,今兒二哥的客人裏有一半都是匪,那一半的匪裏頭更有他這次專門找的劫皇綱的賊,你說要是讓他們遇到了還得了!現如今他已經圍了城,這事兒我不敢說,怕嚇到了老太太,你趕快幫我想個辦法,要怎麽化解。”

羅裳楞了下,但很快也就能理解。秦母做壽這件事,秦瓊一直很低調,但單雄信卻很抽風,幾乎把綠林上的頭目都給喊來了。他這一動作,濟南城忽得湧入大量不人物,也虧得秦瓊是地頭蛇才瞞得住。只是如今楊林帶兵壓境,怕總歸是聽到了風聲,前來拿人來了。

劫皇綱之罪是秦瓊瞞下去的,若是那賊犯被追上,恐怕他也脫不了幹系。況且秦瓊跟著楊林本身就有殺父之仇,兩廂鬧下來,無非是魚死網破。

一邊是父親,一邊是丈夫,難怪楊玉兒左右為難。

“你想辦法攔住你爹,我去找表哥讓他們撤。”羅裳在著楊玉兒房裏換了衣服,皺著眉說道,“大不了他們打出去就好。”

“也只能這樣辦了。”楊玉兒點了點頭,苦笑著道,“只是這事茲事體大,老太太年紀大了,不到萬不得已,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。”

從兒媳婦而言,楊玉兒還是很稱職的。

“嗯。”羅裳點點頭,換好衣服直接出門到賈柳樓,剛走到樓下就聽著上面一片笑鬧聲,便知道他們正喝在興頭上,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了上去。

“哎喲,縣主,刮什麽風怎把你吹來了。”齊國遠跟著李如輝兩人坐的靠門邊,羅裳一上樓就看到了,當著笑著打招呼,羅裳點了點頭,沒有回話,卻是問他們,“我瞧著你們喝的熱鬧,剛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大家做了結義兄弟,秦二哥又是折了龍簽撕了龍票,大家都在叫好呢。”齊國遠笑著答道,羅裳聽著這話卻是心裏一咯噔,想著這可是糟了。

龍簽和龍票的事情她也聽秦瓊說過,劫皇綱的事情楊林開恩說此事不必限定時間,要他全力追查便是,龍簽有調兵之權,龍票可以在任意錢莊支兌銀子做費用,是厚愛他給他的辦案工具,換句話說,見了楊林之後這東西也是要拿出來的,這會兒秦瓊把東西毀了,卻要如何是好?

本來想著讓賈柳樓眾人悄悄溜走,秦瓊自去應付楊林便是,可如今這樣,卻是連秦瓊都不安全了。

“我有事要找表哥,不大方便進去,勞煩二位替我通報一聲。”羅裳覺得自己一個女子到著這男人堆裏頭有些紮眼,便讓那二人帶話。那二人當秦瓊家裏頭出了什麽事,便也沒問,直接將著喝酒的秦瓊叫了出來。

“什麽,靠山王到了濟南?”秦瓊站在外面跟羅裳說話,聽著這消息,當下驚得一身冷汗,酒卻是醒了大半。

“是,表嫂焦慮,讓我來找你想辦法,說是不要驚擾舅媽的情況下解決了這件事最好。”羅裳平靜的答道,火燒眉毛了語氣卻仍然沒有半點波動。

秦瓊也是一副囧臉,“我想著這龍簽龍票留在我這裏,哪怕現在不辦這案,將來也必定是一場大禍。我怎麽能把咬金兄弟拿到當官?!既著不能,若讓人知道這樁事,令兄弟們離心就不美了,所以便借著這個機會撕毀了龍簽、龍票,不但表明我的心跡,也能激發大夥兒同心同氣。且有魏、徐二位足智多謀,能夠安排一切,借這個機會還能定下盟約,但,但誰想到沒容時機成熟呢,靠山王已然到了。”

羅裳聽著秦瓊這話,已然有反意,分明不是個普通的小捕頭能想的。不過秦瓊有無反義對她來說都沒差別,羅家自己也不是堅定的保皇黨,羅裳更是事非混淆到只站在自己人這邊,所以當下也從秦瓊的角度考慮問題,“那如今表哥想要怎麽做?”

“他既喊人來召我,那大營一定是要去的,可不能悄無聲息的去,我得進去說幾句。”秦瓊略一思索,眉頭便又舒展了起來,問羅裳道,“你要與我一同進去嗎?”

羅裳想著羅成還在裏頭呢,這事情他多半要攪合,自己去聽聽也無妨,於是點頭道,“我隨表哥一起去,了解個始末,等下回家裏也好回話,免得教表嫂她們擔心。”

“好。”秦瓊說了一聲,轉身往著樓內走去,羅裳也默不作聲的跟在了他身後。

秦瓊回了宴席,眾位兄弟見著他去而覆返,正要灌酒,卻被秦瓊一臉鄭重的伸手擋了,“諸位兄弟,有件關系到咱們生死存亡的要緊事在這裏,去是要先與各位說一聲。”

“哥哥有事只管說,”那幫漢子們叫囂道,臉上卻都是已然醺醺,似乎沒把秦瓊的鄭重當回事。羅成見著羅裳過來,也是面色一喜,悄悄的從人後繞了過去,摸著攥住她的手,低聲問道,“你怎麽到這兒來了?我可沒亂喝酒。”

“表哥有麻煩。”羅裳跟著他退到角落裏,簡明扼要的說了來意,卻也湊過去聞了聞他衣服,沒有說話。

秦瓊這時卻已經跟著眾人說了靠山王圍城的消息,說自己先一步去大營裏拖著楊林,要諸位好漢趕緊想辦法出城。別說官宦那邊如何想,只是綠林這裏,卻是許多人不答應了。

秦瓊邁步離席,欲下樓去,卻被大夥兒一齊攔住了:“二哥慢著!您既然把龍簽、龍票毀了,見了楊林怎樣交代?豈不是兇多吉少!”

羅成拉著羅裳在旁邊聽了,也是阻止秦瓊道:“表哥,別去,就叫人說你不在好了。”

“就是”,單雄信今天第一次同意羅成的說法,“二哥,咱們商量好了您再去,要不然一起遠走高飛也是個法兒,這般毫無準備卻是去不得!”

秦瓊看著群情激奮,伸手按了按,讓其他人住口,這才豪邁的說道,“如今楊林兵臨城下,我若避而不見,一家大小難逃虎口,不去不成。我去之後,見機而行。如果能搪過這關,那是萬幸,要是躲不過去,那家小就托付給諸位了!”

他這般說話,卻是讓人無法再勸,單雄信一聽,含著淚咬牙道,“好,二哥你去吧!你要平安無事地回來,那是最好;萬一有了意外,諸位,咱們是生死兄弟,那可就各盡其心啦。”

“五哥,那沒錯兒!”眾人紛紛響應,雖然有人不以為然,可這狀況也不敢說出二話。

羅成見著秦瓊真要去赴死,有些傷心的說,“表哥,您去吧!您如果遭遇不測,我也不管我爹爹的爵位,直接去槍挑楊林替你報仇。柴大哥,您怎麽樣?”

柴紹也是一笑,點著頭道,“二哥要有了一差二錯,你們在山東反,我就率領著山西的人馬,反到長安去啦。”

徐茂功這個妖道見這狀況,便小聲的與魏征嘀咕道,“哥哥,您看大家的心氣怎麽樣?”

“行,差不多啦!”魏征滿意的點點頭,給秦瓊使了個眼色,秦瓊見狀一拱手,卻是在著這把火上再添了一瓢油,“好啦,諸位兄弟的心意我收到了,要我真身遭兇險,你們替我照顧父母妻兒秦瓊便已經感激不盡,萬不需再做出其他的事情。報仇一說還是免了吧”

“二哥,你這卻是小瞧咱們眾兄弟!”徐茂功跟著他一唱一和,做出了一副悲憤臉,引得不少人磨掌擦拳,叫囂著不若現在就反了去的。魏征趕忙出言攔住大家,“諸位切不可毛躁,二弟您去吧,我們在這兒等你的消息了。”

“大哥,三弟,有你們在這兒我就放心了!”秦瓊見著這火候差不多了,也不再這裏磨嘰,當下辭別眾兄弟,自己大步朝著樓下走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表哥才不是什麽莫名其妙就被裹挾反了的白蓮花呢,他才是真腹黑,幕後黑手啥啥的……

捂臉,這不是我說的,興唐傳裏就這麽寫的。

我也覺得很現實,你說你一家子都被這個朝廷給逼反了,你要真能安心當順民那絕逼是奇葩了吧~所以秦瓊羅成這種,反隋沒心理壓力,倒是宇文家族跟李家,這種本來就跟楊家休戚與共的,可能還有些心理壓力……不過李家也沒見猶豫啥,反倒是嘟嘟,淚目……

有人說我黑單雄信,默,我沒打算黑三哥,只不過他真心有點二,讓人忍不住想吐槽下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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